79年我升职团长,2月后司令下来视察,看我后脸色大变:你跟我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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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我来!”司令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声音低沉得像要下暴雨的天空。
整个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,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。
副团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,嘴角还带着那种“我早就说过”的冷笑。
完了,这下真的完了。
我跟着司令的脚步,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想着这两个月来得罪的那些人,还有那些流言蜚语...
01
1979年春天,我李建军28岁,做梦也没想到会从营长直接升任团长。
那天师长把我叫到办公室,桌上放着一纸调令。
“小李,恭喜你了。”师长笑着说,“集团军决定,你接任步兵团团长。”
我愣在那里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“师长,您没搞错吧?我才当营长两年...”
“没错。”师长站起身,拍拍我的肩膀,“上个月那次演习,你指挥得不错。集团军首长都看在眼里。年轻人,有机会就要抓住。”
走出师部的时候,我的腿都是软的。
团长啊,那可是团长!
整个团一千多号人,从此就要听我的指挥了。
回到营部收拾东西的时候,手都在发抖。
妻子听到消息后,高兴得直掉眼泪。
“建军,你爸要是还在,该多高兴啊。”她擦着眼角说。
我爸李志远是个老兵,十年前执行任务时牺牲了。
临走前总是跟我说,要在部队好好干,争取当个好兵。
没想到我现在都当团长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到团部报到。
团部大院不大,几排平房围成个四合院的样子。
警卫班长小王把我领到团长办公室,那是个十几平米的房间,除了一张办公桌、几把椅子,就是墙上挂着的军区地图。
“报告团长,各营营长都在会议室等您。”小王立正报告。
我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军装。
这就是我的开始了。
会议室里,三个营长、参谋长、政委都已经坐好。
我走进去的时候,能感觉到他们打量的目光。
毕竟我太年轻了,比他们几个都小好几岁。
“同志们,我是李建军。”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稳重一些,“从今天开始,我就是这个团的团长。我年轻,资历浅,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大家学习。但是,军令如山,既然组织把这个担子交给我,我就要担起来。”
一营长老陈年纪最大,四十多岁了,听我说完点点头。
二营长小赵看起来不太服气,三营长老马表情平淡。
参谋长是个戴眼镜的文化人,笑着说:“团长年轻有为,我们都会全力配合的。”
会后,我把各营的情况了解了一遍。
这个团是老部队了,底子不错,但也有些老毛病。
训练有些松散,管理不够严格,个别老兵油得很。
当天晚上,我住进了团部宿舍。
房间很简陋,一张单人床、一个写字台、一个脸盆架。
躺在床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这么年轻就当团长,压力真的很大。
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。
第二天开始,我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。
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,先到操场看早操,然后到各营转一圈,了解情况。
白天忙着开会、看文件、处理各种事务,晚上还要学习军事理论。
一个星期下来,我发现问题确实不少。
有些老兵训练时懒懒散散,有些干部工作作风不严。
特别是二营,问题最多。
小赵这个营长看起来挺精神,但管理下属不够严格。
我决定从严治军,整顿风纪。
02
接任团长一个月后,我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。
首先是训练制度。
以前的训练太散漫,我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,加大了训练强度。
每天的训练时间从原来的四个小时增加到六个小时,还增加了夜间训练。
“团长,这样搞下去,战士们会吃不消的。”参谋长私下里跟我说。
“现在不吃苦,将来打仗就要吃大苦。”我态度很坚决,“训练就要从严从难。”
其次是纪律整顿。
我发现团里有几个老油条,平时训练偷懒,违反纪律也不当回事。
我决定杀鸡儆猴。
那天下午,我在全团大会上当众宣布处理决定:“二营三连班长张大海,训练时间脱岗睡觉,给予记过处分;一营二连副班长刘小虎,私自外出喝酒,给予警告处分...”
一口气处理了七八个人,台下一片寂静。
散会后,我能感觉到很多人的不满情绪。
最大的阻力来自副团长老孙。
他是个四十五岁的老军人,在这个团待了十几年了,威望很高。
“小李,你这样搞不行。”老孙找我谈话,“部队不是工厂,管理要讲方法。你一上来就这么严,战士们会有抵触情绪的。”
“老孙,严是爱,松是害。”我不肯让步,“现在不严格要求,将来怎么能拉得出、打得赢?”
老孙摇摇头,显然不赞同我的做法。
从那以后,他在工作中开始跟我唱反调。
我提出的一些建议,他总是找理由反对。
更让我头疼的是,部队里开始有了流言蜚语。
“新团长太年轻,不懂事。”有人在背后议论。
“这样搞下去,我们这个团就毁了。”
“他以为自己是谁啊,刚来就想立威。”
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。
既然当了这个团长,就要负起责任来。
事情的转折点是一次突击检查。
那天晚上九点,我突然决定检查各营的内务。
到了二营的时候,发现三连有几个战士不在宿舍。
询问之下才知道,他们跑到镇上的小酒馆喝酒去了。
我当场就火了。
带着警卫班长小王,直接到镇上把人抓了回来。
那几个战士喝得醉醺醺的,看到我来了,脸都白了。
第二天,我在全团大会上严厉批评了这件事,并且给了相关人员严厉处分。
二营长小赵也被我狠狠批评了一顿。
“你这个营长是怎么当的?连自己的兵在哪里都不知道!”我当着全营的面训斥他。
小赵的脸涨得通红,但不敢反驳。
散会后,他在营部办公室里摔了茶杯。
这件事让我的威信提高了一些,但也得罪了更多的人。
二营的干部对我更加不满,就连一些本来支持我的人也开始动摇。
一营长老陈私下里劝我:“团长,您这样搞下去不行。得罪了这么多人,以后工作怎么开展?”
“老陈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我点了支烟,“但是军队就是要有军队的样子。现在不整顿,以后更没机会了。”
老陈叹了口气,没再说什么。
更糟糕的是,师部也开始有人对我有意见了。
一次师里开会,我遇到了师政治部主任。
他意味深长地跟我说:“小李,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,但要注意方法。团结是最重要的。”
我知道这是在提醒我,但我已经骑虎难下了。
老孙的态度也越来越明显。
在一次党委会上,他直接跟我顶撞起来。
“团长,你的这些做法我不赞成。”老孙当着其他几个主官的面说,“部队的传统不能说改就改。”
“什么传统?懒散的传统吗?”我也有些激动,“副团长,我尊重你的资历,但在工作原则上,我不会让步。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很紧张,政委不得不出来打圆场。
从那以后,老孙基本上不配合我的工作了。
我安排的任务,他要么拖延,要么找借口推脱。
其他几个主官看在眼里,心情都很复杂。
最让我担心的是,有人开始往师部打小报告了。
参谋长悄悄告诉我:“团长,有人跟师里反映情况,说你独断专行,不团结同志。”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如果师里对我有意见,那我这个团长就危险了。
但事已至此,我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。
03
三月中旬的一个下午,师部突然来了电话。
“李团长,明天上午集团军司令要到你们团视察。”师作训科长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,“你们要做好准备。”
我握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。
司令视察,这可是大事!
挂了电话,我立即召集团党委紧急会议。
“同志们,集团军司令明天要来视察。”我看着在座的几个主官,“时间紧急,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。”
老孙第一个开口:“团长,这么突然,我们能准备好吗?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,让我很不舒服。
“必须准备好!”我强压着怒火,“参谋长,立即制定视察方案。政委,检查政治教育情况。各营长,整顿内务卫生,检查装备器材。”
会议结束后,全团上下都忙碌起来。
但我能感觉到,很多人的心情都很复杂。
参谋长找到我:“团长,您说司令这次来,会不会是...”
他没说完,但我明白他的意思。
司令突然视察,很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不好的反映。
当天晚上,我在办公室里忙到了深夜。
检查汇报材料,准备回答司令可能提出的问题。
越准备,心里越没底。
这两个月来,我得罪了太多人。
如果有人在司令面前说我坏话,那我就完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早早起床,穿好最整齐的军装,检查了好几遍仪容。
吃早饭的时候,政委过来跟我说:“团长,我听到一些风声...”
“什么风声?”
“有人说,司令这次来就是要收拾你的。”政委压低声音,“说你太年轻,压不住阵脚,搞得部队不团结。”
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。
“是谁说的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就是听到有人这么议论。”政委看着我,“团长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吃饭的时候,我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,每一种都让我胆战心惊。
八点钟,我带着几个主官在团部门口等候。
战士们已经整齐列队,装备器材也都检查过了。
表面上看,一切都很正常。
但我知道,暗流涌动。
老孙站在我旁边,脸上的表情很平静,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得意。
这两个月来,他一直在等这一刻。
“团长,”他突然开口,“等会儿司令问起什么,你可要实事求是啊。”
这话听起来是提醒,实际上是在威胁。
我转头看着他,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我的手心里全是汗。
八点半,远远看到一列军车驶向团部。
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。
“准备迎接!”我下达了命令。
车队在团部门前停下,第一辆车的门打开了,一个威严的身影走了出来。
那就是集团军司令,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军人,浓眉大眼,身材高大,一身军装穿得笔挺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让人看不出喜怒。
“首长好!”我大声报告,“步兵团团长李建军向您报告,全团一千二百三十六人,除执勤和病假外,应到一千一百九十八人,实到一千一百九十八人。请您指示!”
司令点点头,目光从我脸上扫过,然后转向整齐列队的战士们。
他的表情很严肃,让我更加紧张。
“部队看起来不错。”司令说道,但语气平淡,听不出是表扬还是客套。
接下来是例行的检阅仪式。
司令走过队列,不时停下来询问战士们的情况。
我紧跟在他身后,回答他提出的各种问题。
检阅结束后,司令要听我汇报工作。
在会议室里,司令坐在主位上,我站在一旁开始汇报。
汇报的内容我准备了一夜,包括部队建设、训练情况、存在的问题等等。
但我发现,司令的注意力似乎不在我的汇报上。
他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我,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表情,让我很不安。
汇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。
04
司令的检查比我想象的还要严厉。
他先是走过队列,不时停下来询问战士们的情况。
每当我回答他的问题时,他总是皱着眉头,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。
“这个战士的军装怎么回事?”司令指着队列中的一个战士问道。
我仔细看了看,那个战士的军装确实有些不整齐,帽徽歪了一点。
“报告司令,我立即纠正。”我赶紧说道。
司令没有说话,但脸色更加严肃了。
在检查装备库的时候,司令又发现了几个问题。
有一支步枪的擦拭不够干净,几件装备的摆放不够整齐。
“团长,你们的管理需要加强。”司令冷冷地说。
我的后背都湿透了。
司令一路挑刺,显然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。
最让我紧张的是老孙的态度。
他一直跟在司令身后,时不时地附在司令耳边说些什么。
每次他说话的时候,司令都会点点头,然后用一种深长的眼神看看我。
检查结束后,司令要求听我汇报工作。
在会议室里,参谋长、政委、几个营长和老孙都坐在两边,司令坐在主位上,表情严肃得像要审问犯人一样。
我站在前面,开始汇报这两个月来的工作情况。
“报告司令,我接任团长以来,主要开展了以下几项工作。第一,加强训练管理,提高部队战斗力。我们增加了训练强度,延长了训练时间...”
汇报刚开始,我就发现司令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话上。
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游移,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。
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仪容有什么问题,悄悄摸了摸脸,又整理了一下军装。
但司令的眼神依然很奇怪,而且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第二,整顿风纪,严肃军纪。我们对违反纪律的行为进行了严肃处理...”
我继续汇报,但越来越感觉不对劲。
司令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脸,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。
他的眉头越皱越紧,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。
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司令的异常反应,都屏住呼吸,不敢出声。
我的声音开始发抖:“第三,加强思想政治工作,提高战士们的觉悟...”
突然,司令抬起手,打断了我的汇报。
“等等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。
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,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。
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司令,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。
司令站了起来,慢慢走到我面前。
他的个子比我高一些,站在我面前时,我能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。
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,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,越来越复杂。
那种眼神让我心里发毛,仿佛他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。
“你...”司令开口了,但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,继续盯着我看。
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,手心里全是汗。
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但从司令的表情看,肯定是出了大问题。
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老孙在一旁看着,嘴角带着那种幸灾乐祸的冷笑。
其他几个主官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,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我在心里拼命回想,是不是汇报中说错了什么话,还是刚才的检查中出了什么大问题。
但想来想去,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司令继续盯着我看了大概有一分钟,那一分钟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他的表情从严厉变成了震惊,又从震惊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情。
最后,司令深深吸了一口气,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:“你跟我来!”
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。
我知道,完了,彻底完了。
05
司令那句“你跟我来”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我站在那里,腿都软了。
司令的眼神太可怕了,那种盯着我看的方式,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我拼命回想这两个月来是不是做了什么大错事,但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头绪。
“是,司令。”我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老孙在旁边看着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。
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。
其他几个主官都不敢出声,政委想说什么,但被司令严厉的眼神制止了。
司令转身朝门外走去,我硬着头皮跟在后面。
每走一步,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走廊里静得可怕,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。
司令走在前面,步伐沉重而有力,我跟在后面,感觉像是走向刑场一样。
经过走廊的时候,我看到一些战士和干部远远地看着我们,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,有好奇,还有幸灾乐祸。
我知道,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团:新团长被司令叫去单独谈话了。
司令直接走向我的办公室,推门而入。
我跟在后面,手都在发抖。
“关门。”司令命令道。
我把门关上,心想这下真的完了。
单独关门谈话,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。
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司令坐在我的椅子上,我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。
司令还是那样盯着我看,眼神更加锐利了。
我感觉自己就像被X光透视一样,无处藏身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司令突然问道。
这个问题让我一愣。
刚才汇报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
“报告司令,我叫李建军。”
“李建军...”司令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,然后继续盯着我看,“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八岁。”
“你父亲是谁?”
这个问题更奇怪了。
我不明白司令为什么要问这些,但不敢不回答。
“我父亲叫李志远,十年前牺牲了。”
听到我父亲的名字,司令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。
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,死死盯着我的脸,仿佛要把我看透。
“李志远...”司令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,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。
我更加紧张了。
司令认识我父亲?
这是怎么回事?
司令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。
他的个子比我高,站得很近,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严。
“你父亲是怎么牺牲的?”司令的声音很低,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。
“执行任务时牺牲的。”我如实回答,“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,当时我还小。”
司令听了我的话,表情变得更加复杂。
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时不时地转头看看我,眼神里有震惊,有激动,还有一种说不清的痛苦。
我站在原地,完全搞不清楚状况。
司令为什么要问我父亲的事?
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?
“你还记得你父亲的样子吗?”司令又问道。
“记得一些。”我老实回答,“他个子不高,但很结实,眼神很坚毅。”
司令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。
“你母亲现在怎么样?”
“我母亲已经改嫁了,跟继父生活在一起。”
司令听了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他走到窗前,背对着我,看着外面的训练场。
我站在后面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司令到底想干什么?
为什么要问这些?
难道是要调查我的家庭出身?
过了好一会儿,司令才转过身来。
他的眼睛有些湿润,这让我更加迷惑了。
“李建军,”司令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知道吗,你父亲...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。
我瞪大眼睛看着司令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。
司令是我父亲的...什么?
06
司令的话让我彻底懵了。
“司令,您...您说什么?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司令深深吸了一口气,眼中闪着泪光。
“二十多年前,1954年,我还是个连长。你父亲李志远是我连里的班长。”司令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那时候我们在西南边境执行任务。”
我呆呆地看着司令,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。
“那是1954年的秋天,我们在执行一次侦察任务时遭到敌人埋伏。”司令继续说道,“我被敌人的子弹击中,倒在一个山坡上。眼看着敌人就要包围上来了,我以为这次死定了。”
司令走到我面前,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。
“就在这时候,你父亲冒着枪林弹雨冲了过来。他背着我,在敌人的火力封锁下,硬是把我背到了安全地带。”
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“如果没有你父亲,我早就死在那个山坡上了。”司令的声音哽咽了,“他救了我一命啊!”
“司令...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后来我们回到部队,我一直想好好报答他。但是1960年,你父亲调到别的部队去了。我们就失去了联系。”司令擦了擦眼角,“再后来听说他牺牲了,我一直想找到他的家人,但是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“我没想到,李志远的儿子竟然也当了兵,还当上了团长。”司令看着我,眼中满是慈爱,“刚才我听到你的名字,看到你的样子,特别是你的眼神,和你父亲简直一模一样。我就猜到了,但不敢确定。”
我完全被震撼了。
原来司令不是要整我,而是认出了我是恩人的儿子。
“你父亲是个好兵,是个英雄。”司令拍着我的肩膀说,“你能有今天,他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。”
“司令,我...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”我哽咽着说。
“不用说什么。”司令笑了,那是我见到他以来第一次笑,“你父亲救了我,我欠他一条命。看到你这么出息,我比什么都高兴。”
我们两个人都流着眼泪,在办公室里相对而立。
这一刻,我才明白司令刚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,为什么表情那么复杂。
“司令,您刚才吓死我了。”我抹着眼泪说,“我以为您是要批评我。”
司令哈哈大笑:“批评你?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老李的儿子竟然当了团长,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!”
“但是...”我有些担心,“我这两个月的工作确实有很多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司令问道。
我把这两个月来的情况详细跟司令汇报了一遍,包括我的改革措施,遇到的阻力,还有部队里的不同声音。
司令听完,点点头说:“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。你父亲当年也是这样,敢于担当,不怕得罪人。”
“可是现在部队里很多人对我有意见。”
“有意见怎么了?”司令严肃地说,“只要你做得对,就不要怕得罪人。军队就要有军队的样子,纪律就要严明。”
听到司令的话,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“不过,”司令话锋一转,“方法还是要注意。团结同志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是,司令。”
“你那个副团长,我刚才观察了一下,这个人心术不正。”司令说道,“他以为我是来整你的,一路上在我耳边说你的坏话。”
我一点也不意外。
老孙的表现我早就看在眼里了。
“像这种人,你要小心防范。”司令提醒我,“但也不要过于对立,毕竟还要一起工作。”
“我明白,司令。”
司令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,跟我聊了很多关于我父亲的事情。
原来我父亲在部队里是个很出名的战斗英雄,参加过很多次战斗,救过不少战友。
“你父亲不只救过我一个人。”司令说,“他是个真正的英雄。你要以他为榜样,在部队里好好干。”
“司令,您能不能跟我多讲讲我父亲的事?”我恳切地说,“我对他了解得太少了。”
于是司令跟我详细讲述了我父亲的一些事迹。
07
司令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我父亲的故事。
“你父亲个子不高,但胆子特别大。”司令回忆着,“有一次我们遭遇敌人,情况很危险。你父亲主动请缨,一个人摸到敌人后面,端了敌人的机枪阵地,为大部队开辟了道路。”
我听得入迷,这些事情以前从来没人跟我说过。
“还有一次,我们在雪山里执行任务,有个战士掉进了雪坑里。你父亲不顾危险,用绳子把自己吊下去,把那个战士救了上来。”
“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吗?”我问道。
“对,他就是这样的人。勇敢、善良、有责任心。”司令点点头,“和你现在很像。”
我们在办公室里谈了很久。
司令不仅跟我讲我父亲的事,还跟我分析了部队管理的一些问题。
“年轻人,有理想是好事。”司令说,“但是管理部队不能只靠理想,还要讲方法。”
“司令,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司令想了想,“首先,你的改革方向是对的。部队确实需要严格管理。但是推进改革要循序渐进,不能一刀切。”
“其次,要学会团结同志。即使是那些反对你的人,也要想办法化解矛盾,而不是激化矛盾。”
“最后,要相信群众。很多时候,战士们是支持你的,只是一些干部有抵触情绪。”
司令的话让我受益匪浅。
这些都是他多年带兵的经验,对我来说非常宝贵。
“司令,我以后遇到问题,能不能向您请教?”我问道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司令笑了,“你是老李的儿子,我有义务帮助你。不过,我不会给你任何特殊照顾,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努力。”
“我明白,司令。”
“另外,我们之间的这层关系,暂时不要对外说。”司令提醒我,“免得别人说闲话,对你的成长不利。”
“我懂,司令。”
我们又聊了一会儿,司令问起了我的家庭情况。
“你结婚了吗?”
“结了,我爱人在师部医院工作。”
“有孩子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要抓紧啊。”司令笑着说,“老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要传宗接代。”
这话说得我脸都红了。
“你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?”司令又问。
“还可以。她改嫁后,继父对她不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司令点点头,“你父亲牺牲后,她一个人带着你不容易。能找到一个好人家,也是她的福气。”
谈话接近尾声的时候,司令站起身来。
“好了,我们该出去了。”他说,“外面的人都在等着呢。”
“司令,刚才的事...”
“刚才什么事?”司令眨眨眼,“我只是跟你谈了谈工作,没有别的事。”
我明白了司令的意思。
这次谈话的真正内容,要保密。
“是,司令。”
司令整理了一下军装,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。
“记住,”司令临出门前说道,“要以你父亲为榜样,在部队里好好干。不要让他失望,也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“是,司令!”我大声回答。
司令点点头,然后推门而出。
我跟在后面,心情完全不一样了。
刚才进来的时候,我以为自己完了。
现在出去,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大的靠山,不,不是靠山,是一个最慈祥的长辈。
走廊里还有一些人在等着,看到我们出来,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我能感觉到,他们都在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老孙迎上来,谄媚地问道:“司令,谈得怎么样?”
司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:“没什么,就是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然后司令转向我:“李团长,继续汇报吧。”
我们重新回到会议室,继续刚才被打断的汇报。
但这一次,气氛完全不同了。
08
重新回到会议室后,气氛确实不一样了。
司令重新坐到主位上,表情恢复了刚才的严肃,但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温和。
“继续汇报吧。”司令说道。
我重新开始汇报工作,但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。
刚才的紧张和恐惧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。
“第四,关于部队训练水平的提高...”我的声音变得洪亮而有力。
司令认真地听着,时不时点点头。
其他人看到司令的态度变化,都感到很奇怪。
特别是老孙,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。
汇报结束后,司令开始提问。
“李团长,你在管理中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?”
这个问题很尖锐,但我已经不害怕了。
“报告司令,最大的困难是一些同志对改革的抵触情绪。”我如实回答,“他们认为现有的管理模式已经很好了,不需要改变。”
司令点点头:“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?”
“我坚持原则,同时努力做思想工作。”
“很好。”司令表示赞同,“改革总是会遇到阻力的,关键是要坚持正确的方向。”
老孙在一旁听着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他没想到司令竟然支持我的做法。
司令又问了几个问题,都是关于部队建设的。
我一一作答,司令显然很满意。
“好,汇报就到这里。”司令站起身来,“现在我要实地看看训练情况。”
我们一行人来到训练场。
正好是下午训练时间,各营都在进行不同的训练科目。
司令观看了射击训练、体能训练和战术训练。
他不时停下来询问情况,对训练的组织和战士们的表现都给予了肯定。
“训练很有新意。”司令对我说,“看得出来,你们下了功夫。”
听到司令的表扬,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
在观看训练的过程中,司令悄悄跟我说:“你的训练改革是对的。现在的部队就需要这样严格的训练。”
“谢谢司令肯定。”
“不用谢我,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。”司令拍拍我的肩膀,“继续坚持下去。”
训练观看结束后,司令要求召开座谈会,听取基层官兵的意见。
在座谈会上,几个战士代表发言,都对新的训练模式表示支持。
“自从新团长来了以后,我们的训练更加规范了。”一个班长说道,“虽然辛苦一些,但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对,现在的训练更有针对性。”另一个战士说道,“以前有些训练就是走过场,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听到战士们的发言,司令很高兴。
他看着我,眼中满是赞赏。
座谈会结束后,司令准备离开了。
在团部门口,司令跟我握手告别。
“李团长,继续努力。”司令握着我的手说,“我相信你能把这个团带好。”
“是,司令!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!”
司令上了车,车队缓缓驶离团部。
我站在门口,目送着车队消失在远方。
送走司令后,我回到办公室。
心情还是很激动,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。
不一会儿,老孙敲门进来了。
“团长,刚才司令跟你谈了什么?”他试探着问道。
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了解一下工作情况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老孙显然不相信,但也不敢继续追问。
“司令对我们的工作还满意吗?”
“司令很满意。”我看着老孙,“特别是对训练改革,给予了很高的评价。”
老孙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他原以为司令这次来是要整我的,没想到司令不但没有批评我,反而表扬了我的工作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老孙尴尬地笑着说。
老孙走后,参谋长来了。
“团长,恭喜您啊。”参谋长笑着说,“司令这么表扬您,说明您的工作做得很好。”
“谢谢参谋长。”
“不过,团长,”参谋长提醒我,“有些人可能会有想法。”
我知道他指的是老孙。
“我明白。”我点点头,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当天晚上,我给妻子打了电话,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当然,关于我父亲和司令的关系,我没有说。
“太好了!”妻子在电话里高兴地说,“司令都表扬你了,看谁还敢小看你!”
“是啊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”
挂了电话,我坐在办公室里,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从早上的忐忑不安,到中午的惊心动魄,再到下午的柳暗花明,这一天的经历比一年都丰富。
最重要的是,我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更大的信心。
司令的支持让我知道,我的改革方向是对的。
09
司令视察过后,团里的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。
首先是干部们的态度。
以前那些对我的改革措施持怀疑态度的人,现在都不敢公开反对了。
毕竟司令都表扬了我的工作,谁还敢唱反调?
老孙的态度变化最明显。
以前他总是跟我作对,现在虽然心里不服气,但表面上不敢再公然反对我了。
“团长,关于下个月的训练计划,您看怎么安排?”老孙在党委会上问道,语气明显比以前客气了很多。
“按照既定方案执行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好的,我马上安排。”老孙没有像以前那样找借口推脱。
其他几个营长的态度也有了变化。
特别是二营长小赵,以前对我很有抵触情绪,现在主动跟我汇报工作。
“团长,我们营的训练成绩有了明显提高。”小赵汇报道,“按照您制定的新训练计划,战士们的积极性很高。”
“很好,继续保持。”我鼓励他。
战士们的反应更加积极。
司令的表扬让他们对新的训练模式更有信心了。
“班长,我们现在的训练确实比以前有效果。”一个新兵对班长说。
“那是,团长有水平。”班长回答道。
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,让我很高兴。
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更重要的是,我的工作得到了上级的认可。
一个月后,师部下发了一个通报,表扬了我们团在训练改革方面的成绩。
“李团长,恭喜啊。”师长打电话过来说,“司令对你的工作很满意,特别提到了你的训练改革。”
“谢谢师长栽培。”
“继续努力,你有前途。”师长鼓励我。
这个通报让我在师里的地位也提高了。
以前一些对我有看法的人,现在也开始重视我了。
但我没有因此而骄傲。
司令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响起:要以父亲为榜样,在部队里好好干。
我开始更加注重团结同志。
对于那些以前反对我的人,我不计前嫌,主动跟他们沟通。
“老孙,”我找到副团长谈话,“以前工作中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,请你多包涵。”
老孙有些意外:“团长,您这是...”
“我们是搭档,应该团结合作。”我真诚地说,“你资历老,经验丰富,很多地方我还要向你学习。”
老孙被我的诚意感动了,态度也开始转变。
“团长,以前是我想法不对。”老孙说道,“您的改革确实是对的,我应该支持。”
从那以后,我和老孙的关系明显改善了。
他开始积极配合我的工作,部队的团结程度也大大提高了。
三个月后,我们团参加了师里组织的军事演习。
由于平时训练扎实,我们团在演习中表现突出,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。
“祝贺你,李团长。”师长亲自给我颁奖,“你的团确实训练有素。”
站在领奖台上,我想起了父亲,想起了司令。
如果父亲还在,他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。
演习结束后,我收到了司令的一封信。
“建军同志,听说你们团在演习中取得了好成绩,我很高兴。这证明你的训练改革是成功的。继续努力,争取更大的成绩。你父亲如果在天有灵,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。”
读着司令的信,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半年后,我被提升为副师长。
消息传来的时候,全团官兵都为我高兴。
“团长,恭喜您!”战士们围着我说。
“谢谢大家的支持。”我激动地说,“没有大家的努力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离开团部的那一天,我站在父亲的照片前默默地说:“爸,我没有给您丢脸。我会继续努力的,争取当一个像您一样的好军人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,那次司令的视察改变了我的人生。
如果没有那次意外的相认,我可能还在困难中挣扎。
但更重要的是,我明白了一个道理:只要坚持正确的方向,努力工作,总会有回报的。
父亲在天之灵,您看到了吗?
您的儿子没有让您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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